眠浅,被她一碰紧阖的眼帘缓慢抬起,眸底残留着惺忪的睡意。
陆宜宁反身钻进他怀里,小声说:“昨晚没等到你,太困了。”
周徐礼轻哼,不吃她的有意讨好,清浅的气息交缠间,又闻到以往醒来独属于她身上的清香。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周徐礼睡觉起来染上薄薄的起床气,大概是管理公司不如教学省心,每日积攒的愤怒值总在刚醒毫无防备的时候显露。
陆宜宁双腿缠住他,手指蹭着他柔软的头发,不着痕迹替幼稚的老男人顺毛。
她整个人贴上来,周徐礼残存的睡意瞬间消失。有一团柔软的皮肤不停蹭着他的胸口,有意无意撩起一阵火苗。
陆宜宁却忘记自己连内衣都没穿,是打定主意前三个月他不敢为所欲为。
周徐礼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故作咬牙切齿威胁:“以为我没法收拾你,嗯?”
男人这种生物,开车上路自动挡与手动挡来回切换。
陆宜宁眨眨眼,似乎回忆起什么,缠在他身上的手脚慢慢缩回去,一脸无辜:“礼礼,宝宝饿了,想吃饭。”
周徐礼:“宝宝在周温澜那,它不饿。”
陆宜宁抿起唇角,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这个宝宝,饿了。”
周徐礼眸光渐沉,漆黑的眼瞳被窗外泄入的微光衬得更为清亮。初春,乍暖还寒,今天的天气却出奇的好。
他支起身,手指越过一层布料探进去。温热的指腹停在她小腹处,“怪我吗?”
陆宜宁愣了下,“什么?”
“怪我不小心让你当了母亲。”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陆宜宁掀了掀眼帘,眉眼弯起的样子格外好看,“周先生,你也是第一次当爸爸。”
意外来得突如其来,若是好的,叫做惊喜。
周徐礼垂眼,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低头在她耳边轻念了三个字。
如他这般内敛的人,确实不会把爱挂在嘴边。但第一次听他说“我爱你”,陆宜宁的心尖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吃完饭,周徐礼找出两人的户口本搁在桌上。
一直瘫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陆宜宁眼睛一亮,接受到对方传递的信息,踩着拖鞋跑回屋。
不出一刻钟的时间,画了个精致的淡妆,又从衣柜里找出三四件白衬衫摆放在床上。
周徐礼轻靠住门栏静静看着,不太放心她一个人折腾。
陆宜宁回头问:“这三件哪个更好看?”
周徐礼皱眉,仔细端详一会儿,没找出哪有不同,“有什么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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