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宁脑中浮现出男人似笑非笑,强忍笑声的模样。手指动了动,打上一行字:【这么矮的墙,我照样能翻出去。】
医生推开诊室的门,拿着提取出的东西去化验,路过她身边,脚步顿了下,年轻的男人,一双丹凤眼上扬,像只笑面狐狸。
“周徐礼怎么不亲自来?”他问。
平常宝宝要是治不好,恨不能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的男人,竟然会一声不吭拜托个小姑娘过来。
陆宜宁迟疑两秒,正经地解释:“他出差了,我是他朋友。”
男医生眉眼挑着,来了兴致,“你是他哪门子朋友?我认识他那么久,怎么不知道?”
“——我。”陆宜宁梗住,神情不悦,“哪门子朋友和你有关系吗?”
男人丝毫不恼,拖长腔调戏弄说:“我知道了,是未过门的朋友。”
陆宜宁沉默,面无表情绕进诊室不打算继续和这个,第一眼给她观感很差的男人继续聊天。
-
校际交流会持续时间不长,第一场定在晚上七点钟,S大这次准备的课题与古文物修复相关,周徐礼是主讲,会议开始前他坐在后台的休息间翻看稿子。
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宠物医院的那位打来电话。
那端简单交代了宝宝的病情,随口问:“你家小朋友的气性挺大呀。”
周徐礼淡抿着唇,休息室信号不好,抬步走到窗边,“什么小朋友?”
“今天送宝宝来的那姑娘,不是你学生?我靠,周徐礼你行啊连自己学生都下手。”
男人吊着嗓音故意刺挠他,声音掐细经由手机传到耳中,劈里啪啦像冰雹炸裂。
周徐礼皱眉,稍稍把手机拿远,“周温澜,闭嘴。”
对面不吭声了,反复斟酌他这话里的怒意到达第几重。
周徐礼这个人,是不经常生气的,活得像个老年人,注重养生,怒气伤肝不说,还会影响他温润如玉的君子形象。
周温澜从记事儿开始,这个比他年长四岁的小叔,就端着一副不近人情的架子,一旦生气了,沉声叫你的全名,相当于正常人想抡拳头揍你一顿的概念。
“算了算了,我闭嘴。”他认怂,“我今天回去见到二叔了,老爷子请了美国的大夫来坐诊,结果还没出,等出了我再通知你。”
周徐礼:“知道了。”
听到那端挂断收线的声音,他放下手机。静站了会儿,重又拿起打开通讯录,目光落在最下端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