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情义,沈栖故意敬酒,再添上句“老师,我对您痴心一片,但是卿有意郎无情,我敬您一杯酒,从此我就不再纠缠”诸如此类的话。
为了快刀斩乱麻,光风霁月的周老师,势必会喝的。认识不过半月的陆宜宁都能猜到,吴凌迷糊一阵子,突然清醒。
陆宜宁:“我现在把车开过来,送他去市里的医院。”
吴凌面露惊恐,“陆姐,要不打120吧,你——”
“我没喝酒。”她语气淡淡回应,“只喝了可乐。”
***
市内的人民医院距离客栈六公里左右,开车需要二十分钟。一路绿灯畅行无阻,但被挡在最后一个十字路口处。
市中心车流拥堵,时过八点不见消停。体型庞大的越野车吸引了不少过路交警的注意,好在陆宜宁车技过关,没被拦截下。
把车停进临时泊车点,吴凌下车直接挂了急诊号。
不一会儿护工推着车将人接进医院,“病人有什么其他过敏史吗?”
陆宜宁被问蒙了,茫然看了医生一会儿,摇摇头:“我不清楚。”
医生戴上口罩快步走进急诊室。
吴凌彻底瘫倒,抱着椅子流淌下一把辛酸泪,“我为什么没能看好周老师让他乱喝酒,我为什么没能看住他!”
陆宜宁坐在他旁边,“你们周老师是弱鸡吗?”
吴凌抬起头来,不解地“啊”了一句。
“被你这么一说,我感觉周徐礼就像个七老八十年迈体虚的老头,喝杯酒就半只脚踏进黄土没有生还可能。”
小男生一双眉毛皱成蚯蚓,“才不是,周老师年轻力壮,虽然看起来很斯文,但是我可是亲眼看到过他……”
他捂住嘴,生怕说漏了什么。
陆宜宁扬眉,睁开半阖的眼睛,“继续说啊。”
吴凌憋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冲她勾勾手指,压低音量迷迷糊糊说:“我可是看到他一个人把两个黑衣大汉给打倒了,就那种浑身腱子肉满脸写着别惹老子的社会老,牛逼不牛逼!!”
陆宜宁翻个白眼,重新合上眼睡觉。
急诊室的灯暗下,周徐礼被推到普通病房输液,小护士一板一眼嘱咐,“等病人醒了饮食要注意,三餐先吃流食,楼下餐厅有卖白粥的,你们可以去买。”
吴凌道谢,跟着她去拿药。
寂静的病房剩下他们两个人,陆宜宁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室内仅开一盏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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