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连她怎么进的房躺在床上都是一阵恍惚,这一觉,她是被饿醒的。
醒到半夜,嘴里突然一阵酸涩,接着便是清口水大口大口地吐出来,才略略好了那么一点。
好想吃肉。
她睁开眼睛,房间里留着一扇小小的灯,刚刚足够看清周围环境。
旁边是一面薄薄的纱,她掀开一个小缝,首先看见了睡得正好的傅婪。
眉目平和,所有的凌厉都不见了,只剩下毫无保留的英俊,她静静地看着他。
真是一张好看的脸。
她静静看了一会,心中涌起难以形容的情绪,想要摸一摸他的脸,想要说一声谢谢。
但饥肠辘辘实在破坏情绪,她用手撑住身子想要坐起来,这才发现脚上被层层裹成了一个大粽子。
没错两只脚,被层层包扎后裹成了一个大粽子。
好像一个独脚兽。
连下床都是一个问题。
她慢吞吞想要挪动,但显然发现这基本是一个不可能的动作。
只好再沮丧倒了回去,躺下的瞬间,她看见拉开的纱帘前一双明亮的眼睛:“你醒了?”
“啊?”唐格一惊,“我吵到你了吗?”
“没有。”他问,“饿了。”
唐格点了点头。
转头便看见一只跳跃前进的“独脚兽”捧着桌子前温热的粥过来,跳到床头的时候,粥洒了小半。
他将手背上的粥一口吃了,这才用勺子来喂她,
唐格大囧:“我自己会吃。”
“我端来的粥,我可以决定怎么用。”
他舀了一勺粥送到她鼻尖,喷香的粥,小火温热着,恰好好处的温度。
“刚刚试过了,不烫。”他像照顾小孩一般耐心。
唐格迟疑着,他稳稳舀着,只等着她。
她终于张开嘴,温热的粥便送过来,顺着舌尖喉咙滚下,她眼睛一亮,巴巴看着那小勺子。
他含笑,舀了一勺,然后将碗直接递给她,自己只慢慢喝着。
同样的勺子,现在在他嘴里,唐格面色微红,她还没有完全习惯他这样自然而然的动作,只埋脸喝了粥,然后侧脸用袖子抹了抹嘴巴。
嘴角的一点粥汤却没有擦干净。
他眼眸一深,探过头去,她便本能向后退,但是身后就是床头,并没有多的位置。
他的脸已经到咫尺间:“你脸上沾上东西了。”
她的呼吸温软的喷在他的鼻尖,令他的呼吸一促,伤口上的血液流动加快,背上就开始痛起来。
“不要动,我帮你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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