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捉住这一闪而过的念头。
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揉捏的小石刀已经微微发热,这是宴会上从那个女人身上取来的,他再想起她当时惊慌的模样,仿佛手里的石刀也有了一样淡淡的体温,这柔润的触觉终于克服了他心里那似有似无的不安,以至于他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一个小小的插曲。
那个金镯子有小小的感应器,只要恢复通讯,对应的身体状况都会一一传递过来。
他心于是放得更稳了。
嗯,不久之后他就会发现镯子的主人虽然无病无痛,但是显示不仅肾虚而且还阴阳失调(┬_┬)
*
而与此同时的镇西军大营里。
陆老将军在哨兵出了大营后,微微松了口气。
“可是,将军,这个哨兵不过是刚刚投降过来,怎可就如此信任,还给他最好的弹药配置——那可是连我们军队都没配上的烈枪呢。万一,少帅不相信,起了冲突怎么办?到时候……”
陆老将军摆摆手:“不必多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帐中其他新归降的几个低阶将领全部面露感激之色,而背地愤愤赏了那个不识相的上尉好几个白眼。
陆老将军转头扫了一眼手里不足一尺宽的信笺,缓缓揉碎,投入一旁的香炉中。
纸张的味道升腾起来,湮没了原本香料沉重浓郁的味道。
借刀杀人手,火中取栗心。
和之前送来的信函不同,这一张上面陆家主管带来的最新进展,因为府中生了疫症,而那叫格格的女子却是病疫源头,连续高烧数日,眼下有气出没气进,药石无效。而之前所给的信函少帅并无任何指示,无奈之下,他只得便宜行~事将她移去了虚磨后山。
虚磨山是越城城东之外的另一处乱葬岗,因靠近后山,山上野物甚多,埋下去的尸体,不多时便会被大胆的豺狼刨出来,吃个干干净净。
——基本是活人去有去无回,死人去尸骨无存。
成全向来只适用于锦上添花。他想到傅婪看那个女人的眼神,再看向那已焚烧殆尽的信函。
嘴角缓缓扬起,如他最新得到的信息,傅婪戎马出身,战场掳掠帝都繁华,这是他第一个明确有兴趣的女人。年轻人嘛,总是容易冲动,而看不到表象下面最重要的东西,如同看不见女人美貌下的短暂和未来的丑陋。
或许,这时候,那个精心挑选的哨兵已经完成了他所有的使命,也再没有机会带着少帅前来聆听关于他女宠的琐碎病情和奄奄一息。
陆老将军觉得,无论什么时候,让一个挑剔的执政官迟两年有自己的子嗣,对他来说,都不会是一件坏事。
而如果这位骄傲挑剔的少帅知道自己亲手葬送救护自己女人的机会,这样的时间可能会更长一点?
至于他那个饭桶总管,他前脚刚刚走,后院就起火,竟然被人接二连三得突破防线,这样的蠢货,留着何用?不如未来就交给少帅处理得了。
这一箭出去,一二三四雕,若凑齐五个,也不愧他五军都督的名号啊。
陆老将军脸上的皱纹笑得更深,看起来更加慈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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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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