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坊主便看见原本侍奉在小陆公子身旁的红衣小女奴温顺地正跪在奉台一侧。
他张了张嘴——这踏马就尴尬了啊。
谁也没想到小陆公子竟然来了这一手,既然坊主承认了方才三根手镯代表的价值,那完全没有理由拒绝这一根。
绝,真是绝,连抢三人,然后又釜底抽薪以旧换新夺了这帝都贵宾的第四个女奴。
台下散客一片哗然,有脑子转的快的已经开始扫描哪里可以最快躲避混乱了。
一向圆滑的老坊主呆在那里。
外间说话间,小陆公子的副官正从隐道前往左边雅阁。
他见了阁内三人,先对崔答微微点头,而后毫不迟疑到傅婪前,便右手抵胸行了一礼:“见过少帅。”
崔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珞忍则微微上前半步,最恰当的距离,最好的防御。
傅婪慢慢抬眼看了来人两眼,嗯了一声算是应了自己身份,便听他说:“我家公子听闻少帅年少英雄,而今到了越城,甚是想和少帅一聚。”
他们一行到达越城,先是莫名其妙的意外,然后递给镇西军的名帖石沉大海,只说老将军病重,不便见客。
而此时此刻,小陆公子的邀约,显然是变相的妥协和特殊的回礼。
台上的情景清晰早已传入雅阁,那副官又恭敬说:“素闻少帅雅量,高世之度。便是崔副官的哥哥在傅家政敌为官,而他仍然得您如此重用。此等风范,镇西军中诸将颇为敬仰。”
傅婪缓缓笑道:“陆先生过誉。不过政敌么,此话倒是外间附会——只是两家看事情角度不同,出发点却都是为联邦。”
那副官面色微有怔忡,不曾想傅婪竟然连他这么一个不见经传的人都能计上心头,神态更加恭谨:“是下官口误,请少帅见谅。”
他垂下头,似乎非常为难:“少帅,此行还有个不情之请。”
崔答已按捺不住:“既然不情之请,那就不要请了。”那是他为少帅看上的女人,谁也别抢!
副官声音更加谦卑:“小陆公子年已二十有三,但至今一无所出——老将军此行务必嘱咐要带回小陆公子称心的女子,眼下……”
他兜住话尾。
但是言下之意已经清晰明确。
而台上坊主已经将所有的金币和四支女奴的手镯放在一起,那小陆公子带来的女奴,他竟只标价卖一个金币。
刚刚好三百零一个。比傅婪不多不少,刚刚只多一个。
这样赤~裸而直接的挑衅。
坊主为难地看向这边雅阁,手上的玉锤竟有些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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