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份铁板豆腐,接着回到野外。两人瞧见一座布局格外有特色的竹屋,便上去探了探,这是家小饭店,她们在这里吃了顿荷包红鲤,卖相诱人,肉质嫩滑,简直色香味俱全,不愧是江西名吃。
竹屋外头有几道竹子围成的篱笆,屋外种了群青竹,长得又壮又高,屋里屋外到处是各式各样的盆栽,几根木柱顶着屋盖,挂着一个个竹筒,还吊了架小秋千,离屋子不远有个小池塘,里头养了许多红鲤鱼,有种山郊野外之感。
她们在附近转悠了会,便回去画画了。
…
傍晚,尤夏坐着等乔新画完,一直低头玩手机,从西边过来了王曼和嘉杏,提着画箱,挨个把他们的画看一遍,最后站到尤夏身后,碰了碰她的头发。
尤夏抬头,“回去啦。”
“对呀。”王曼弯腰仔细看她的画,有山有水有树有云,还有一个老农站在犁上赶着老牛耕田,“画的真好。”
尤夏笑笑,没有说话。
王曼突然说:“诶,他们画的老农民都是白衣服,你怎么画成红色?”
“我改了。”
“红色感觉还挺好看的。”
“当然,我跟透纳学的。”
“透什么?”
“透纳呀,一个英国风景画家。”尤夏仰脸倒着看身后的人,“康斯太勃尔总知道吧?”
“听说过。”
“……”尤夏耐着性子说,“透纳和康斯太勃尔一直相互较劲,在画上总想分出个高低,有一次他们两一起参加画展,画挨着挂在一起,都已经到了墙上,康斯太勃尔拿起画笔又画上几笔,透纳见他添了几笔,于是在自己的画上加了一个红色的浮标,就是这红色的一点,让那幅画瞬间活了起来。我这幅画整体都是灰色调,看着阴沉沉的,所以也借鉴他的方法,加了一点红色破一下。”
“这样啊。”王曼晃了晃她的肩,“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呀?”
“书里看的,我就爱看八卦野史和一些花边东西,感觉挺有意思。”
“让我看书肯定看不下去,听还行,以后有空多讲讲呗。”
“好。”
乔新在一旁垂头丧气的,瞧着拿画笔的劲都没了,她全然忽视她们两的对话,心里哀愁的慌,“我感觉今晚又要被顾老师说。”
“这画的还可以吧。”
乔新噘噘嘴,“得了吧,你就安慰我吧。”
“哎呀,没事,大家都差不多,我都没画完呢。”
“顾老头本来就不待见我。”
尤夏看一眼她的画,“我帮你改改?”
“不行,咱两画风完全不一样,一改绝对能看出来。”
“那你交速写吧。”
“只能这样了。”
嘉杏催王曼,“曼曼,走啦。”
“来啦。”王曼拍拍乔新的肩,“天要黑了,快收拾收拾走吧。”
“好。”
12.
十点半,出太阳了。
文瑞夹着个画板,老大爷似的慢悠悠的走到小亭子里,见尤夏嘴里叼着根画笔,翘着二郎腿悠哉的挥笔作画,说道:“老夏这姿势很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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