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摇头:“那次本是受人之托,平日却不是做这个的。”
尤老太道:“听蓉哥儿说,你和薛少爷一起起了个班子?”贾蓉闻言,看眼脸色发冷的柳湘莲,忙低头捡瓜子和二姐说笑。
柳湘莲答道:“不是,那是薛少爷的班子,晚辈近来确实也在筹备自己的班子,只是还有几个朋友要从金陵过来。”
尤老太笑着一拍手:“那第一出戏,老身斗胆请你们来,好不好?”
柳湘莲应道:“老夫人相邀,晚辈不敢不从。”二姐磕着瓜子偷偷掩嘴一笑。
尤老太道:“老身可没说笑,我这三女儿生日眼看着就要到了。我想我们娘俩一场,她自小跟着我吃过不少苦。她这二姐生下来,我先夫家境况还好,尚跟着享了几天福。可等三姐儿落草,家道慢慢就走了下坡路,如今苦尽甘来,我也想替她庆庆生,正经热闹一回。”
二姐在一旁变了颜色,推一把母亲道:“您看您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嘛?”她转头看向柳湘莲,笑道:“先生别放在心上,妈她自上了年纪,就爱说些以前的事,你千万不要笑话。”
柳湘莲知道三姐受苦长大,心疼还来不及,巴不得多知道些她的事,哪会笑话。他笑道:“既如此,三小姐的生日在下一定来庆贺。”
尤老太受用地点了点头,二姐又是惊又是喜,道谢不迭。贾蓉在旁看着,不由猜疑柳湘莲的用心,莫不是他看上三姨娘了?
尤老太再坐了一会儿,就说身子乏,要回屋歇着,二姐便扶着尤老太离开,贾蓉看得心痒,终是忍不住撇下柳湘莲跟上去,只对柳湘莲说道:“柳大哥你再坐一会儿,老娘身子重,我怕二姨扶不住。”直听得柳湘莲冷笑连连。
三人一走,偌大的前厅瞬间显得空荡荡,柳湘莲坐立不安地点着手指,想走,又觉得没打声招呼,太过无礼;留着,心里老七上八下不安稳。
最后实在受不了,他起身拎起花篮打算跟丫鬟说一声就走。至于花篮里的花,交给丫鬟,就当是见面礼了。
刚计划好站起身,门口的光线被一人挡住,他抬眼去看,是换了衣裙的三姐。青衫绿裙,头发新梳过,脸上也上了妆,看上去更加明艳,他瞥一眼,就扭头收回目光。
尤三姐自哭着回屋后,望着镜里头发松散的女人吓得大叫,当下打水重新洗脸梳头上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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