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顾项城不说话,便哽着声音,道:“顾项城,是我不对,我不该和你隐瞒的,你……”他话还未说完,顾项城便打断了他,拽住了他的手腕。
“你早点和我说清楚,就好了。”顾项城一手紧紧环住赵船的肩膀,他眉头紧蹙,身体一直打着颤。
赵船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后退一步,拉开顾项城的手,急切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顾项城只觉得头痛欲裂,他紧皱着眉头,眼眉间是一条深壑,眼里盛满着无法诉说的痛苦,他十指握拳,在赵船惊惧的眼神下,指尖长出了尖利的爪子,嵌入手掌,竟是刺破了皮肉,刺穿了筋骨。
他的手沾满了血,似乎只有如此,他才会觉得,自己不会失手,伤了眼前这个男人。
顾项城咬住了流血的手背,喉咙中发出难受的悲鸣,他说,“赵船,你快点离开这里,我……控制不了自己了。”说完,他的手便狠狠的打在了沙发旁的玻璃桌上,放在桌子里的几盒药片从里滑落出来,落在了地上。
赵船看去,大多都是些止痛片和少许的安眠药,他脸色一沉,也顾不及此刻的情况,只想着便问喊道:“顾项城,你什么时候开始吃这些药的?”
顾项城不答,他便上前,几乎是撕开了顾项城的衣服,在看到顾项城的身体时,他倒抽了一口气。
男人雪白的皮肤上,一道道新鲜的狰狞伤口长而深的挂在他的腹部、背部、以及身体一切可以被遮盖住的地方。
变异体的伤口虽愈合迅速,可像顾项城如此残害自己身体的,却从未有过,雪白的皮肉上,愈合的旧伤痕与那数条鲜红色的伤口交错蔓延,触目惊心。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一时间,赵船几乎是怒吼着的,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指尖颤抖,打着哆嗦的手指徘徊在顾项城腹部的伤痕上,竟是连碰都不敢碰了,他隔着空气,一遍遍的想要抚摸,却一遍遍的退却,只有那愤怒的情绪在自己心里膨胀。
顾项城握住了他的手,他垂下眼,“我没办法……我实在是太难受了。”
赵船张了张嘴,顾项城便又说,“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时,便只能这样,就算是剂量再大的安眠药也已经不起效果了,止痛片更是不用说。”
他流血着的手慢慢抬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的伤口狰狞的盘结在一起,他如狼爪的手指,狠狠的刺入自己的太阳穴,划来了口子,却没有流出血来,他扯开嘴角,“这个脑袋里,一直有东西在撕扯我,那个人,那个人想要吞噬我。”
鲜血从他的手上一滴滴的落下,这里的时间似乎快要凝滞了,此刻两人都未说话了,静滞的空间里,便只能听到赵船急促的呼吸声和顾项城无法控制的兽化前兆。
顾项城的身体慢慢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好,连夜以来的梦魇,让他的情绪更加的衰弱易怒,情绪的激动起伏,又刺激了他的神经,而这一切的源头,都似乎是隐藏在他身体中的里人格。
顾项城甩开了赵船的手,赵船后退了几步,突然抽气闷哼,他抬起脚,只见脚底心被玻璃碎片刺入,流下了几滴血。
顾项城看向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类似于野兽的嘶吼。
他对着赵船嘶吼着,赵船沉凝的看着他,后退了几步,沉声道:“顾项城,我去找教授,你不会有事的……”可他话音刚落,兽化的顾项城却挥起手,打向了他的所在,赵船只听到风被撕碎的声音,自己的身体已经控制不住,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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