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轻的碰了碰赵船的肩头,可男人一动都不动,完全的沉默着。
看到他这样,顾项城突然也没有了说话的欲望,他从柜子里拿出另外一条被子,堪堪盖在腰际,便躺在了赵船身边。
赵船努力的把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不去碰到身旁的人,大概过了半刻钟,待身旁的呼吸均匀后,他才松了口气。
他们明明躺在一张床上,但两人之间似乎相隔了一条深深的沟壑。
……
第二天,天还没亮,顾项城就叫醒了赵船。
他把晾着的衣服都拿了下来,扔在了床上,赵船拿起还潮湿的衣服时,顾项城已经都穿好了。阴干的衣服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不好闻,可这种时候没办法。
赵船拿着衣服去了卫生间穿上,顾项城只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当赵船出来时,顾项城已经不在房内了,赵船抱起奶黄,走到楼下,便看到顾项城在结算房钱。房钱一共是二十,顾项城给了一百,与那前台说,若是别人问起有没有看到他们,就说有,若是问去了哪里,就说去了东边的方向。
前台小姐以为他们还有熟人要等,便乐滋滋的收下钱,连连点头。
顾项城的车是一辆改装过的吉普,赵船摸着车身,忍不住问道:“这辆车和那笔钱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不是我准备的,是和我一起进去研究所的一个人的。”顾项城打开车门,让赵船坐进去,看着他有些悲哀的说,“不过那个人在第一次异变时就死了。”
“变异体究竟是什么?”
顾项城淡淡的看着他,“是那个无聊的老家伙研究出来的恶心怪物,说白了,就是人和动物基因杂交下的产物。”说完这句话,他便重重的关上门车门,赵船被剧烈的声响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窗户。
突然旁边一沉,顾项城坐了上来,发动车子,“我希望你能把你发生的事也告诉我,因为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们都要在一起了,彼此之间的沟通与信任是必须的。”
一路上的车速不是很快,但因为路面的崎岖,也免不了颠簸,赵船只觉得肚子里天翻地覆的难受,再加上早饭只吃了一个面包,此刻胃里更是一抽一抽的疼。
顾项城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缓缓的把车停在了路边,他看着赵船苍白的脸色,还有因为难受而沁出冷汗的额角,皱了皱眉,冰凉的手掌覆在赵船的额面,“你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差了。”
回答他的只是赵船难受的低吟,顾项城注意到从刚才开始他一直捂着腹部,他皱眉,从驾驶位上下来,打开车门,把赵船抱出来,让他平躺在后座,“你先坚持一下,前面就到市里了,很快就能看到医院了。”
赵船却摇头,续续断断的虚弱道:“不要去医院我……”他还没说完,整个人就突然痉挛了一下子,身体猛烈颤抖,张开嘴控制不住的呕吐了出来,却只是一点点透明的胃液,车内一股酸涩的气味。
“这样子不行,你必须去医院。”顾项城看着他,不容反抗的说道。
车速加快,顾项城紧紧抿着嘴,身后不时传来赵船低哑细碎的痛吟声,他眉头紧蹙,车速愈加的快。
……
顾项城带着赵船进了一家小诊所,他不敢带赵船去大医院,若是动静太大,很容易就会被研究所的人发现。
顾项城打开车门,直接把虚软无力的赵船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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