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赵船失措了。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那颗染血的断齿,突然明白,顾项城已经不是那个占据了他整个少年时光的男生了。
他们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他自己从一个平凡的高中生,变成了如今依靠肉体生存的牛郎,而顾项城在这几年中,也必然改变了。
可似乎,顾项城的变化更大。
赵船想起昨晚那头狼,一个哆嗦颤抖了起来。
……
赵船的身后肿的厉害,还带着一些细碎的口子,这样的伤口他不敢去医院,便自己哆嗦着穿上了宽松的裤子,套上干净的衣服,戴了个口罩,去了药房。
他撑着伞,雨水哗啦啦的落下来,赵船的身体此刻显得异常单薄,他大概是走了十多分钟的路,身后的伤口便又裂开了几道口子,尖锐的疼刺激着他的大脑,赵船咬着下唇,狠心的加快了脚步。
终于是到了药房,赵船把伞放在了门口的篮子里,药房里此刻清净没有其他的人,只有一位男医师站着,赵船朝他走去。
他问,“有没有治疗裂开的药?”
“哪里裂开了?”男医师想也没想,便问道。
赵船磕磕巴巴说不出口,他虽然带着口罩,可依旧掩饰不住他的憔悴和虚弱,男医师扫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了然,从柜子里拿出一盒药还有药栓。
“你有点发热,这盒药是退热的,另外这个……你回去清洗一下,然后把这个塞进去……”赵船不等他说完,便接过药,付了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只是走路的姿势依旧变扭。
他回到家,先是口服了退热药,然后拿着另外一份药进了厕间。
赵船打开药盒,拿出里面的东西,他戴上指套,而后用盒子里的药水先清洗了伤口,清洗的时候有些轻微的刺痛,赵船蹙眉,忍耐下后,便拿起了药栓,他轻轻的对准已经有些开合的洞口,在湿润的开口处碰了碰,那细细的一头便塞了进去,而后是一整根都进了去。
清凉舒服的感觉顿时消除了他身后肿胀的疼痛,赵船松了口气。
可当紧绷的心慢慢回落时,剩下的就是那空荡荡的茫然。
此时紧闭的门被扒拉着,大概是奶黄饿了,奶黄在门外喵呜的叫了几声,长而厚重的尾巴不时的甩在地上,它听见门内的声音,又叫了几声后,门打开了,赵船走出来,见赵船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蹲下身来抱自己,有些不悦的叫了几声。
不过很快,奶黄在看到芬香的小鱼干时,不悦的情绪都消失了,“喵喵喵”不停地叫,尾巴不停的甩动,亲昵的蹭蹭赵船的裤腿。
用小鱼干喂完了奶黄后,赵船疲倦的叹了口气,他缓缓的趴在沙发上,就像是个年迈的老人,他看着不远处奶黄用爪子磨着毛线团,心里空落落的。
他在这栋房子内生活了几年,一直都是一个人,却从未觉得寂寞,可就在他捡回失忆的顾项城后,在这短短的几日,他发觉,原来一个人的生活并非不是孤单寂寞的,而是他已经习惯了。
……
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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