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只手搭在上面,围绕着那细细的一根扶手,站了一圈只见手不见脸的乘客。
地铁晃晃悠悠,人贴人的拥挤程度挤掉了最后一丝安全距离,不管愿不愿意,只能和前后左右的人紧挨着。
就在顾北辰犹豫着要不要费力把手机从口袋抠出来,给秦舒发条微信的时候,忽然听见前面一声尖叫,“臭流氓!”
然后,人群就出现了奇迹。
原本看上去完全没有缝隙的一撮人,不知道使了什么神功,居然生生在那女孩附近闪出一圈空地来。
顾北辰想了一瞬,还是把手机从口袋里抠了出来。
秦舒被房顶掉下来的墙皮砸了满脑袋石灰,头发脏了,眼睛里也迷了几粒沙。她冲进洗手间里拍了满脸水,把土蹭下去,然后扶着造型古老的白瓷面盆看了眼镜子里灰头土脸的女人,忽然笑起来。
活脱脱一个管家婆。
家政阿姨听见笑声,从门口挤进来,上下打量她一眼,“小秦哦,你没事的吧?累了就去休息咯,这里我和菲菲来打扫就好了嘛。”
秦舒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我没事,刚才就是土掉眼睛里了。我还是跟着一块儿干吧,要不咱们到晚上也收拾不完。”
“这要我说嘛,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不如重新装修一下好了,你瞧瞧厨房里那些,哎呦,都不好要的啦。”阿姨皱皱眉,显然厨房里的清洁工作十分闹心。
秦舒叹了声九曲十八弯的气,转身出门溜达到厨房,四周打量一眼,她就真正地服气了。
顾北辰租房的时候大概是选择性失明了。
水槽漏水,墙皮掉漆,房顶就更没眼看,一块块牛皮癣一样,铺了整个房顶。
如果不是小区里灭鼠工作做的到位,秦舒觉得这地方能变成一窝耗子的乐园,那样顾北辰不但能收获一套富有历史气息的房子,还能获赠一群小伙伴。
秦舒倚在门框边愣了快一分钟,在阿姨和菲菲四只眼睛殷切的注视下,她手一挥,“算了不扫了,我回去跟他商量商量,重装吧。”
就是不知道顾北辰乐不乐意。
阿姨和菲菲如蒙大赦,和秦舒结了工钱就离开了,走得时候还跟秦舒说等装修完开荒时候再联系她们,只每小时多收五块,比外面找人便宜得多。
秦舒看看手机,还是没顾北辰的消息,想了想,拨了个电话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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