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
顾北辰皱起眉,脚下一顿,视线挪到了秦舒脸上,像是要找出什么痕迹似的很用力地细细观察了一遍,观察完,似乎有点高兴,眼神亮亮的。
秦舒被他盯得莫名其妙,转念想想,救命恩人啊,看就看吧,算了。
顾北辰走了,秦舒走到秦洋那边,就听见消防战士在劝秦洋,“同学,你说这大好年华有啥可想不开的呢,你瞅瞅那楼下,不是花圃就是直挺挺的树,咱们想充个救生气垫都没地方,你这要是真掉下去了,后悔都来不及啊。”
另一个也帮腔道:“刚才指挥说你姐在下面都急死了,你看家里人这么着急,你想想他们,想想以后……诶,同志,你是这位同学的什么人?”
秦舒讪笑一声,“我是那个急死的姐。”
消防战士明显松了口气,说:“行,那姐姐快过来,给你弟讲讲道理,这生命诚可贵啊是不是?”
“是,您说的特别对,”秦舒点头哈腰地过来,把临上楼时候从皮卡丘手里拎的水递过去,“知道您们不要群众一针一线,但这大热天,我们小洋给大伙添麻烦了,您喝口水,别中暑了。”
对方一摆手,拒绝了,“诶没事,人好好的我们就安心了。”
秦舒叹口气,没强塞矿泉水,走过去,盯着秦洋脑袋顶的头发璇看了会儿,问:“真想死啊?”
秦洋武士拔刀似的一伸手,“水。”
旁边消防战士笑笑,“这还是得亲属来,要不咱们磨破嘴皮也不好使。”
秦舒欠欠身,“熊孩子不听话,净给人民添乱。”
“哪能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这辈子指不定就在哪个坎上卡住了。关键时候互相帮一把,温暖满人间么。”
小战士的话说起来一套套的,尽管和他未经岁月雕琢的脸不大登对,但听着确实给人舒心。
“我没想死,我就坐会儿,不知道哪个孙子报的警,真他妈事儿逼。”秦洋呼噜把脑袋,把土掸下去,仰脸看看秦舒,“你刚才怎么不上来,我都要死了,你也不上来劝我?也没听见你在下面拿喇叭喊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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