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干冷,会过不习惯。但江阑感觉还好,比起南方的湿冷,感觉还可以。
就在前几天她去接机场接放寒假的媛媛,媛媛一下飞机冷的直打哆嗦,直说北京冷,还是那种痛彻心扉的。江阑就把羽绒外套给媛媛穿了,媛媛问她冷不冷,她摇头真没多少冷,但媛媛却说妈妈你以前比我还怕冷。
是啊,以前的确很怕冷,但现在不怕了,那个冬天为她暖被窝的人渐渐走远了,只留存在记忆深处。在广东的那些年什么都需要靠她自己,包括冬天冰冷的被窝也需要她自己去暖,即便俞浩能够陪伴她。
透过起雾的窗望去,白茫茫的地上好像有几行大字,还有一个人在写着,那字和人都正对着她。
不知是谁?她起了好奇心,推开窗,去看。
——阑阑,我想和你今生白头,和你相约下一世的白头
江阑的眼眶微微湿润,不用说那一定是俞浩,他还在雪里写着什么,没有撑伞,而他写的一笔一捺似乎需要很用力才不会被大雪很快覆盖住。没有多想的,直接冲下楼,走到俞浩身后,握住他快要冻僵的手,他才发觉江阑就在身后。
“别,别,写了……”
“阑阑,你怎么下来了,冷不冷?”
“不冷,我看,你才冷。”
“能看见你,就暖和了。”
俞浩的头发已经被雪下的花白,江阑忽然有点好笑,心里格外暖,而很快,她自己的头发也白了,“这下我们,真成白头了。”
“那江大美人儿,愿不愿意和我约定呢?”
江阑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好!我愿意。”像跟林西方结婚时的那样郑重其事。
两人在漫天飞舞的雪花里相拥,一场初雪见证了这一切。
他的相约,她的愿意。
这年这天这幕,到后来,江阑真正白头时也没有忘却,那份来自内心的感动和温暖,即便她最后没有和俞浩结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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