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惹眼。
座机响起,是楼下保姆打来的:“有快递,太太。”
快递?
朝乐不记得自己买过什么东西。
下楼后,顺势接过保姆新榨的果汁,一边喝一边慢条斯理地用剪刀剪开包装。
包装倒是华丽,还吊了个深紫色蝴蝶结。
熟悉的西装入目后,朝乐一阵纳闷,这个,司从要搞什么?
“太太。”保姆不确定地问,“这衣服还没洗过吧?”
“应该没有。”
虽然看着不脏,但有着浓郁的烟草味,也不知他背对着她抽了多少烟。
把西装折开一看,上面的口红印十分显眼。
朝乐懵了几秒。
“怎么了?”保姆问道。
“没什么——”朝乐立刻否认,把西装叠好,笑道,“我待会给他拿去干洗店,那个,你暂时不要告诉他有东西送过来,我烫好后再给他。”
保姆点头,也没多想。
那道口红印,在朝乐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难猜出,这可能是某个和他纠缠不清的女人故意印的。
司从做事一向小心,不留任何把柄……
一件外套,一件口红,真的不难让人猜出两人发生了什么。
再加上早上主动的离婚协议……
她还以为他这人想做一次成全别人的事,没想到有别的目的。
朝乐感觉胸口闷闷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晚上,司从准时回来。
保姆做了小两口爱吃的饭菜,便走了,提醒他们饭碗泡在水槽里就好,留她第二天早再刷。
一切如常。
朝乐慢慢喝着粥,等他先开口。
“你是不是有心事?”他问。
她嗯了声,嘀咕,你这不废话。
司从意味深长把她看着,“今天晚于问我认不认识连锁宾馆的经理,想查一个人的开房记录。”
“哦,那你查了吗?”晚于的脑袋终于开窍了。
“我问她要这个做什么。”司从一顿,“你猜她说什么?”
“怎么了?”
“她说,是你让她给我打电话找人的。”
“……”
“你想调查谁?朝阳?”
“……晚于这个蠢货。”
“她只是实诚。”
实诚个鬼。
朝乐把晚于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并且表示她真的不想再插手……任那小家伙蠢生蠢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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