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嘴里含了根红梅香烟,抽得有滋有味,“今儿个我女儿给我送饭,就不和你们一起吃了。”
“哟,瞧你那德行,不就送次饭吗,至于笑成那怂样。”
“你不懂,我女儿学业忙,难得抽出空来探望我。”
“怕是钱花光了。”包工头说话不客气,人还是好人,见老头烟见尾了,抽出自己的一根中华,“拿去。”
老宋脏手往裤子上一抹,黑黄的牙笑了出来,“软的?”
“硬的,就你还想抽硬的?”
“以后等闺女给我买好烟抽呢。”
包工头嫌弃地瞥了眼,转而对朝乐的神情颇含几分恭敬和调侃,“老板娘,辛苦了。”
“还好,你们才是辛苦。”
“我们这儿算不上辛苦,前些年我干桥梁,那日子过得酸爽,一天下来,汗拧出好几股水来。”
包工头话匣子打开:“累倒不打紧,关键是命,我铤而走险赚的钱给老家盖了房子,后来媳妇给我生个儿子,我就不敢干了,有些是玩命的活儿,一次两万也不干。”
朝乐问:“桥梁工程都很危险吗?”
“这个说不准,关键看工种。”
朝乐想起朝阳所去的云南,干的也是桥梁,她不清楚具体,但是知道不需要担心太多,朝阳一个小孩,自然不会当施工员,他可能会挂个监工的牌子,旅游玩耍了。
应该,没什么可担心的。
朝乐开车离开这里的时候,一辆公交车经过这条路段,只见宋佳芝从上面下来,戴着一个遮阳帽和黑色口罩,若不是之前看过她,很难认出来。
同样,她没有打招呼。
趁着下午悠闲的时光,朝乐回到老家,拿了一罐父亲做的牛肉酱。
“要是朝阳在就好了,他最爱用酱饼裹着肉吃。”朝父感慨,“孩子大了不中留,回国后我才见到他几次。”
朝母白了眼,“得了吧你,真当自己是爹了,人家亲爸都找上门来。”
朝乐坐在小凳子上,帮着母亲捻米里的小虫子,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亲爸来了?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带来一箱钞票,要我们把阳阳还回去。”
“他不要脸地想拿钱解决?”朝乐面色浮现出厌恶,“你门没要吧?”
朝父抬头,觑了眼朝母,“你问你妈。”
朝母轻咳了声:“我觉得那箱子挺好看,就留下了。”
“是啊,装着五十万的箱子,能不好看吗。”
“死老头你再顶嘴试试,我把朝阳抚养长大容易吗,为了供他上学,我还赔了我女儿的婚姻。”
朝母脾气上来,一篓子米险些打翻,扶稳后,巴掌举起,“再给你重说的机会。”
朝父求生欲极强,吞下那句“我看你嫁女儿那天比自己当新娘子还乐呵”,改成:“我觉得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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