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乐穿着宽松的睡衣,慢吞吞下来倒水,一杯温水下肚,醒了大半的睡意。她瞄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双腿交叠,随意地搁在茶几上,英眉微蹙,一如既往地平静。
“咦,我包包的拉链怎么开了。”她拿着水杯走过去,好奇地扒拉下,“又是肉团弄的吗?”
他答:“不清楚。”
朝乐把包里的东西翻了翻,好像没丢什么东西,再看刚从门口进来的肉团,正在舔舐粉嫩的爪子,上面沾了些碎叶。
朝乐蹲在它的跟前,凶凶地问:“你是不是偷我东西了。”
宝石般的瞳眸抬起,肉团喵呜长叫一声。
“没有吗?我总觉得你做了坏事。”她嘀咕着,又看向司从,“你笑什么。”
司从稍怔,慢慢敛起不由得露出的笑意,“没什么。”顿了顿,补充一句:“它刚刚什么都没做。”
一人一猫互相看了看,掩盖各自的恶行。
朝乐揉着眉心,难不成包的拉链会自己打开?
“对了,晚于想去你那学乐器,到时候你帮她指导下。”司从岔开话题,“她可能还会带一个同学。”
“她想学什么?”
“都可以,你给她找个专业些的老师。”
之所以这样说,是知道琴行的老师多数是半吊子,拿了证书就敢于教课,认真学音乐的,早就在世界各地乱跑了。
…
隔天。
朝乐给朝阳拨过电话,那边直接挂断了。
挂断了,也蛮好,至少说明他平安抵达,至于为何挂断,她不再想了。他留学的三年来,从未和她说过话,恨而倔强着。
仿佛回归平静。
朝乐早上帮司从系领带,送他上车,等到中午,她再自己开车去给工人送饭。
等在食堂门口,朝乐看着食堂的师傅手脚飞快地把盒饭叠在一起,打包好后拎到她后车厢。
师傅笑着打趣:“小姑娘开宝马送盒饭?”
小姑娘叫得朝乐心花怒放,正要搭话,听见闲坐在旁边的工人来了一句:“什么小姑娘,她是我们老板娘。”
“老板娘?”
“厉害吧?现在结过婚的女人,有多少能帮衬男人事业?我家那婆娘,每天只知道买买买,淘宝账号都升太阳了。”
朝乐讷讷想,那是皇冠吧。
不过她也没帮衬事业,做着最轻松的活儿,和他们拿一样的工资。
饭送到后,一群工人手也没洗,拆开一次性筷子,成群地聚在阴凉地。
树荫下除了几张歪歪扭扭的桌子,还有半旧的饮水机,几个空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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