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明白以往七爷去柳条巷找赵二姑娘时,为什么很少带他跟着——
那“狗里狗气”的黏人模样,实在让人没眼看!
这边黏黏糊糊即将进入蜜里调油时,一墙之隔的成王殿下则莫名苦得像颗实心黄连。
六月初五未时过半,内卫孙青向贺渊通禀这两日城中近况后才离去没多会儿。隔壁的成王赵昂便捏着一张信笺急匆匆过来了。
这时赵荞与贺渊在水趣园的亭子里,吃着茶果吹着风,就先前听孙青禀的一些情况闲谈着各自见解。
赵昂的突然到来让赵荞有些诧异,却还是赶忙站起身问好,又吩咐阮结香拿了一个“云团圆垫”来为他在席上添座。
“成王兄这是怎么了?”赵荞拎了茶壶倒了杯果茶递给他。
那果茶是早上熬好后吊在井中沁了大半日的,酸甜冰凉,消暑降火——
对成王殿下满心委屈邪火却没啥用。
一饮而尽后,赵昂将空杯放回矮桌上,忿忿捏着手中的信纸:“那个女人太嚣张了!我都老老实实任她叫人绑上来,也没闹着要回城,很给她面子了吧?只是前两日让孙青带话问她几时才能忙完,她居然写信吼我!”
说完却小心翼翼将那信折好收回怀中,自己又倒了杯果茶咕噜噜干了,一副没处说理的委屈恼火样。
赵荞茫然眨眨眼,转头以口型问贺渊:怎么回事?
贺渊佯装无辜地摇摇头,从容端起茶盏,不动声色遮住上扬的唇角。
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赵荞也不知该从何劝起,只好尴尬笑。“消消火,书信上的字也不好辨别神情语气,许是有误会?”
“误会个鬼!她就是吼我,看那笔迹都能听见她的声音!”赵昂那个气啊,都忘了像平常那样自称“本王”了。
顿了顿,他看向贺渊:“孙青怎么同你说的?城中刺客的事几时能了结?”
今早孙青来只将林秋霞的信呈交给赵昂,旁的事并不向他多说,而是过来禀给贺渊。
他虽是成王殿下,但朝职上只是宗正寺卿,若无他的伴侣林秋霞首肯,又不在非常时刻,照规矩他是不能随意涉及金云内卫事务的。
“或许快了,”贺渊倒也没瞒他,“已从之前抓到的刺客口中审出点线索,林大人命人设了个局等着,大约两三日内就能知藏在朝中的那名暗线是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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