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街调戏良家少男的纨绔女,“你脸红什么?现下我又不会像以往那样帮你,最多就借绢子给你罢了。别瞎想啊。”
贺渊对天起誓,他原本真的没乱想。可她莫名其妙来这么一句,说完还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地抿了抿唇。
是个人都会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话去想:以往她帮他这种忙,不只是“出借绢子”?!那难不成她还敢……
大爷的!到底是谁将她惯成了这般德行?!
莫名被调戏到炸毛的贺七公子彻底坐不住了,恼羞成怒地扬声唤道:“中庆!送客。”
这混球哪里才“眼神像个小流氓”?压根儿整个人就是个小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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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扫地出门”的赵荞乐不可支地上了马车,吩咐阮结香往柳条巷去。
“二姑娘是讨着什么大便宜了?”阮结香护着笑到东倒西歪的赵荞,“瞧瞧这乐得,活像小耗子落进了油缸里。”
赵荞靠在阮结香身侧,面泛绯色,笑得见牙不见眼:“结香,我这回可能真的是飘狠了。”
这三日她在贺渊面前并没当真傻戳着,而是想一出是一出地谨慎试探着他心中对自己的边界底线。
每次试探的结果都比她预计要好得多,于是她先前就没忍住,顺杆子往上爬了一大步。
她调戏了他。用的是老套说书本子上的拙劣手法。
虽他恼羞成怒地喊来中庆送客,但在她走到门口时,他坐在原位没动,却板着脸冲着对面书架说了一句,“明日中午吃糖醋鱼。爱吃不吃。”
“贺七公子书房里那书架爱不爱吃糖醋鱼,那我是不清楚的。”若非这是在马车,赵荞怕是已经叉着腰仰天大笑起来。
“但我记得很清楚,昨日下午我没话找话对他提过一句,‘好些日子没吃过糖醋鱼了’!”
以贺渊的性子,她原以为他会让她往后都别来了。她甚至提前想好明日该怎么厚着脸皮来软磨硬泡的。
看来那些花招暂时用不上。
“虽他不记得了,可还是肯纵着让着,总归不会是讨厌我吧?”赵荞笑着揉了揉鼻尖,侧头觑旁侧寻求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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