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干巴巴的情史?一点波澜起伏都没有,还没你讲的话本子有意思。”
赵渭满脸嫌弃地嘀咕了两句,忽地打了个响指:“那就这么办。从明天开始,你也成天往他眼前戳!”
能看顺眼一次,那就能看顺眼两次。
反正赵荞还是那个赵荞,贺渊还是那个贺渊,不是吗?
7、第七章 ...
赵渭这小子一向沉迷钻研奇巧机关、兵器火炮、铸冶匠作之类,根本懒怠在不相干的活人身上多费神。
他能替赵荞指明方向,让她“抛开前事不提,也往贺渊眼前戳回去”,这已经很了不起;至于具体该怎么“戳”,他会有法子才出鬼了。
而赵荞在“如何主动接近一个男子并积极示好”这种事上,也没什么经验心得。
毕竟,当初若非贺渊锲而不舍,一次次像麦芽糖似地黏过来,他俩大概此生都不会有什么亲近交集。
次日清早在去贺渊宅子的路上,赵荞五味杂陈地叹道:“世间许多事,还真是‘刀不落到自己身上不知疼’啊。”
随行的侍女阮结香懵了一下:“二姑娘是指什么?”
赵荞心虚气弱地将额角抵在马车车壁上,有点笑不出来。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她心里能没数么?
以往总是贺渊迁就她、包容她多些。大约这回是天意让她还债?
“想想一开始我是怎么对他的,我就忍不住为自己捏把汗。”
其实她与贺渊算是南辕北辙的两种人。
她纵心恣意惯了,行事多凭喜好,不太在意外人对自己如何评说,完全没打算要勉强自己去符合世人心中“一个王府姑娘该有的气派”。可贺渊却是个克己自律,事事让人挑不出太大错的“世家公子”范本——
至少在外人面前他是这样的。
早些年他俩不熟时,赵荞只觉他对自己约束太过,差不多就是中规中矩地完美给别人看,活得憋屈又枯燥。
而他眼里的赵荞,大约就是“荒唐妄为、不求上进、莫名其妙”。
总之双方不对盘,相互敬而远之,不是敌人却绝成不了朋友。
直到去年冬在溯回城,赵荞无意间抓到个与贺渊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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