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二姐面色苍白恹恹,全不似以往神采飞扬,赵淙歉疚更甚,脑中乱哄哄。
待赵荞终于咳过这阵,随行侍女忙上前替她拍背顺气,又喂了颗润喉丸给她。
她含着润喉丸,拭去眼角咳出的泪花,沉默直视着四弟。
虽是自己站着她坐着,可她那自下而上的眼神却让赵淙觉得有种无形威压悬在头顶。
其实赵荞只比他长三岁半。
可他不过虚岁十四,又尚在书院求学,无论以律法、习俗还是世人眼光看来,都只是个还没成年的半大小子,总归算青涩稚嫩。
而赵荞则惯在市井打滚,只要面色一凝便自带几分看不出深浅的迫人江湖气。
每当她不说话直直看人,就是赵淙最怵她的时候。
赵淙清清嗓子,绞尽脑汁挑了个话头:“先时督学说二姐在这里等,我还吓一跳。这亭子在书院中算偏僻,你竟也能找到,真是厉害。”
如此没头没脑的生硬吹捧,得到的回应是一声冷淡轻嗤。
“我年少时也曾在这书院就读。毕竟混了三年,熟门熟路很奇怪吗?”
虽结束学业后她再没回来过,书院山长也换了人。但这里格局未变,一草一木仍是她熟悉的模样。
赵淙讷讷点头,笑得僵硬:“这润喉丸,是贺家七哥出京前特地让人为你准备的那个?你之前不是嫌它口味古怪?”
他口中的“贺家七哥”是金云内卫左统领贺渊。
一个或许很快就要成他二姐夫的人。
“良药苦口,没听过吗?”赵荞微眯起眼,淡有不豫。
心上人送的东西,任她自己嘴上怎么嫌弃,别人却不能多说半句不好。
亲弟弟也不行。
接连两个话题都没对路,赵淙沮丧地摸摸鼻子。
慌乱下,他换了个更作死的问题:“二姐,你怎么来了?”
明知故问且讨打的废话。
若他不明白自家二姐是为何来,就不会慌得满脑门子汗了。
“是啊,我一场风寒拖了大半月还没好,遵照医嘱该在床上继续躺着,”赵荞美眸泛起薄恼,瞪着赵淙脸上的淤伤,“可书院山长派人登门,说我弟弟在书院被人打了,还狗胆包天打算瞒着我!”
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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