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于一旦,还会拖迟氏入水。
迟严清几乎可以预见一场血腥的网络暴力,以及漫天舆论的谴责。在迟鹤鸣的耳提面命中,他把声誉放在了一个举足轻重的地位,没有事情可以超越。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难以直面的精神酷刑。
除此之外,折磨他多年的噩梦也将以全新的形式,在他的生活舞台中重演。
迟严清厌倦了女人的游戏,厌倦了疯狂的陷害、猜忌与报复,所以,他下定决心离开。他手里有一笔可观的积蓄,足以在国内捏造他意外死亡的假象,在国外定居养老。他远离那片是非纷争之地,对于网络的恶战,眼不见心不烦,没有人可以追溯到他。离开了迟鹤鸣的约束管教,说不定他还可以过上梦寐以求的自由生活。
迟严清离开还有一个缘由,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缘由在驱使他离开的动机中占据了极大的比重——
迟氏江河日下,神仙出手都难以挽救,他不想让自己成为迟氏家业的终结者,他必须早日脱袍退位。
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章
这些过往一部分是迟严清的亲身经历, 一部分来自景征对他的坦诚, 还有一部分从书信日记中得知。
迟严清避重就轻地描摹了一遍, 嗓音逐渐变得沙哑, 温润的茶水也缓不回来。
沧桑的声线倒是意外和故事的悲伤基调不谋而合。
只可惜迟樱除了心疼景征, 没感到太多悲伤, 不知道是不是前阵时间把消极情绪一口气消耗殆尽了。她能理解迟严清畏缩的心情,但并不同情。
迟严清的命运里, 景兰固然是无法左右的变数, 但决定事态发展的根本,其实是他自己的价值判断。
迟严清见迟樱垂着眸, 暗道这些事对她打击不轻。
趁着迟樱沉浸在情绪里,他说:“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爸爸这辈子追求的东西不多,希望在这件事情上, 你可以帮我。”
迟樱觉得迟严清自称“爸爸”还挺稀奇的,哦了一声:“怎么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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