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并未动怒。
“长庚我自有安排,”陆重霜淡然道,“那些后宫里的男人,左不过是要殉葬的,送去又有何益?”
“您的安排小的不过问。”晨风打了个哈哈,提起酒壶猛灌一口。
“对了,渠州刺史。”陆重霜忽然发问。“你对渠州刺史了解多少。”
“您指的可是夭娘的事儿?”
陆重霜摇头。“我只问渠州刺史。”
“渠州刺史啊……”晨风沉思片刻,道。“我只知渠州刺史姓沈,出生贫贱,科举入仕,久不得志。后来得罪了户部侍郎,就被扔到渠州那个鸟不拉屎的穷地方当官了。”
“子嗣如何。”
“渠州刺史只迎了一位正君,生有两男,无女。”晨风道。“本就福薄,现在还折了个小儿子,现在怕是正以泪洗面呢。”
“原来如此。”陆重霜轻声念道。
另一侧,东宫。
隔着一道黄竹编成的门帘,着朱红的衫子的女子正垂肩弄花,肩上耷着不掺一丝杂毛的白狐裘。一支红梅插入青瓷瓶,几朵落花跌在羊毛毯,红白相称,自带一股沉寂的奢华。她身侧的男子半环着她的肩,不成体统地穿了身绛紫色长袄和织金外披,正在她耳边说着什么甜言蜜语,将陆照月逗得甜甜地笑起来。
这时,宫内的嬷嬷突然闯入,急匆匆地躬身行礼。“殿下!”
陆照月抬头看去,吊着尖细的嗓子喊道:“怎么回事,不懂规矩吗!”
“殿下,殿下……”嬷嬷颤着手,将锦匣呈上。
匣子穿过黄竹帘,露出一个怒目圆瞪的头颅来。她黑发海藻般紧缠断掉那截的脖颈,白皙的面容长着青黑的小斑。匣内被人恶意塞了几条长虫,虽不是蛆,却也带着尘泥,它们蜷曲的身子正在血肉模糊的断口蠕动。
陆照月见了急忙掩住嘴,往身侧男人怀里一靠,尖叫道:“哪儿来的东西!”
“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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