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溪点了点头。
阮好风有些心疼,上了飞机之后,他把睡眠眼罩地给纪溪,又递给她一个褪黑素软糖:“直飞十个小时,手术时间十二小时,先休息好,之后才有精力去照顾姥爷。睡吧,我在这里。”
事实上,他们为了录制节目,也是经常作息颠倒。节目组为了视线综艺效果,经常搞一些“凌晨起来偷偷准备第二天的早餐”之类的活动,参与成员只能服从节目组安排。纪溪自己是个浅眠的人,最近压力大,更容易睡不着,所以一直没有休息好,最近还有一点神经衰弱的征兆。但是每当她工作时,别人都完全看不出来她的状态有任何不对。
这一点她也没有告诉阮好风,可是他就是察觉到了。
软糖很甜,带着很浓郁的水果味道。阮好风依然轻轻地握着她的手,很稳定。
纪溪听他的话戴上了眼罩,在安神药物作用下,慢慢地进入了睡眠。
飞机上空气不太好,纪溪从小在南边长大,习惯那边有点湿润的空气,周围环境稍微闷一点就不太舒服。可是她居然睡着了,而且很沉。
以前纪玢总是笑她娇气,但是也只笑她娇气,给她送一套房子的时候,还特意添置了一套加湿器和通风系统。
那时候她是家里最受宠的小宝贝,姐姐和爸爸打电话时,还真的都叫她“小公主”,倒是应了之前往上对她的这个黑称。她有理由娇气,不必成为家人前面的顶梁柱,也不用操心长辈们的生活,他们对她的要求,就是快乐地成长,也总是说,女孩子在家里娇气一点是没有关系的,家里人都不宠,那到了外面,该多委屈呀?
她生长在这样充满爱的环境里,虽然从小缺失了母亲的参与,但是过得一样很快乐。因为有足够的爱支撑,所以在外面遇见事情不逃避,能够坦然地面对其他所有人。一直到十五岁之前,她都是一朵温室里的话,天真,坦荡,并不曾触及到这个世界辛苦、无奈的另一面。
而那个时候突然决定出国读书,是为什么呢?
她的成绩一直很好,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女,好学生的典范。那时候她没什么梦想,大约要和其他人一样,盯着一个并不是很了解的大学作为目标,昏天黑地地考试。
只是一次文艺汇演,班上有女生参演了音乐话剧社,有一场独舞。彩排前的一个星期,那个女生却突然生病了。
代表班级上报的节目不能中断,否则扣的就是班上整体的评分。纪溪他们班主任心焦如焚,临时拉了纪溪,赶鸭子上架,要她代替那个女生上台跳完那支舞。
纪溪之前没有接触过音乐剧,要她跳舞,也是因为她身体韧性好,身段好,形象也漂亮。她外婆还在的时候,教她跳中国舞,要的就是一个身姿柔软、形体漂亮,说是韧带开了之后,体态做好,女孩子整个人的气质都会变得不同一些。
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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