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出去吃顿饭吧。
那时候纪家还没有发家,她爸爸来一次都很不容易,路费都是节省着算的,但是纪溪五岁生日那天,他还是带她出去玩,带她吃了一顿大餐,然后带她去游乐园。
那个游乐园是全市最好最大的游乐园,纪溪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就算是她的同龄人,也少有去过那里的。
纪溪其实不怎么喜欢游乐园,她性子安静,喜欢呆在家里看书。她爸爸却说:“不管喜不喜欢,我的女儿不能比别人差,不能别人都有爸爸妈妈带着去游乐园,你一个人没有。”
那一天,纪溪的爸爸带着她玩游乐园,所有的项目都玩了一遍,最后她筋疲力尽,在旋转木马上睡着了。
那是她存在的极少数的与父亲相关的童年回忆中,最接近于书本中的父母的形象。“父亲”这两个字在她的生命中,像是一闪而过的流星。
现在她在阮好风的身上找到了这种熟悉的感觉,安定,沉稳,像一座大山。带着男性特有的温柔和坚实。
后来阮好风带着她乘上电梯,出了电梯,过一道虹膜锁,就是一道开放式的玄关。纪溪这才惊觉,一路上来都没什么人,这样一层一户人的规格,恐怕是阮好风自己住的地方。
他弯腰在鞋柜里找出一双崭新的女用拖鞋,粉粉嫩嫩的,递给她:“这几天在我这里呆着吧,你现在知名度上去了,我听陈枫沐说,你现在出个门都要过无数道围堵,你家的小区虽然住着舒服,但是安防系统还是差了一点,离闹市区也近。我这里没什么东西,但是够你好好养病了。”
纪溪跟在他后面,先是在他的家里观赏了一圈儿。阮好风家里很宽敞,但是没什么人气,干净得就好像随时可以售卖的商品房一样,干净到一尘不染,显而易见阮好风不太经常住在这里。
她不停地咳嗽着,吸着鼻涕,阮好风找了半天才找到抽纸盒放在哪里,拆了一包崭新的给她,有点尴尬地说:“我也不经常过来住,当时买这里是看中僻静的,回国天天有娱记堵我,我就在这里避避风头。”
纪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问他:“那你平常住哪儿啊?”
阮好风说:“住公司,办公室里面就是卧室。”
纪溪想了想,认可了他说的话。她还在拍摄《春衫薄》的时候,跟着阮好风回公司住过一晚,的确是公司里边的休息室都要比这个家更有人气一点。
阮好风又在储物间里一阵扒拉,最后翻出几打落灰的碟片,问她:“看电影吗?还是你想先睡一会儿?我给你倒杯牛奶喝……哦,家里冰箱里什么都没有,我下楼去买点姜好了,给你煮个姜汤,这样好起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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