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云深深父母的特殊情况,婚礼上很多仪式都要修改,光和婚庆公司交涉定方案,都足够让人头疼,更别提其他琐事。
婚礼前一个月,陈锦绣来找云深深,那天下着大雨,云深深难得待在家里没出去,听到门铃响,以为是钟点工过来做清洁,打开看到陈锦绣衣着休闲素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云深深愣住,她既没想到陈锦绣回来找她,也没见过对方这样清淡的样子。
不过,仍然很漂亮。
陈锦绣微微笑问:“不打算我让我进去?”
云深深退后一步说:“进来吧。”
茶几上,茶杯升腾着热气,相对坐在沙发的两人都没有言语。
陈锦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突然说:“我跟方俊涛离婚了。”
云深深抬眼看她,语气平常:“什么时候的事?”
“一星期之前。”
云深深上下打量她:“你这样不会是因为伤心?”
陈锦绣笑:“你觉得可能吗?”
“不太可能。”云深深的笑容多了些自嘲,“但这世上大概也没什么不可能。”
陈锦绣没有计较这些,直接了当说:“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跟你叙旧,是有东西要给你。”
云深深看过去,陈锦绣从随身包里拿出一叠房产本,和一堆钥匙。
“这些东西是你爷爷……是他留给你的,原先你小就暂时寄存在我这里,我们约定好等你结婚的时候给你,现在也是时候了。”
云深深随便翻开一本,上面赫然写着她的名字,她有点疲惫的弯了弯唇,心想这是交了什么好运,怎么一个个都上赶着给她送钱。
陈锦绣从那堆钥匙里抽出一把递给云深深,说:“他还留了些古董字画给你,全收在麟安山那套别墅里。”她笑了下,似是欣慰,“这些东西这些年涨了不少,市值也上亿了,慕家家底再厚,你带着这些嫁进去总不至于仰人鼻息。”
云深深的心思全然不在上面,她盯着陈锦绣,心中犹如烧了一锅沸水,炖得五脏六腑都难受。
“你还恨他吗?”她听见自己哑着声音问,她知道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甚至问得难堪,却又固执的想要个答案。
陈锦绣摇头,半晌说:“我其实从未恨过他,只是失望罢了,当年太年轻,总想着要把自己受得苦楚双倍还给他,后来才明白他受得何尝比我少,我还有选择,而他没有。”
她微微扬起头,眼圈通红,“你从小就像他,太重感情的人一般都活得不畅快。”
此情此景,云深深脑海里蓦的浮现出云起临终前紧紧握住陈锦绣的手不断道歉的场景,那时的她也是这样倔强的微仰着头,直到他闭眼也没有掉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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