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真能在梦里把妳给啃光吗?
“自、自然不会!”琅青连忙否认。
“那我想见见你本人。”
妳要求几次琅青都用些莫名的藉口推托,于是妳假装生气。
“琅青害怕,害怕惊了娘子。”他支吾道。
“你长得很丑?很可怕?像异形?”
“异形?”
妳跟琅青形容了一下异形。
“才、才不像!娘子莫乱说!”他又生气了。
“既然不像,就让我看看。”
妳发挥高超的死缠烂打功力,琅青只好无奈地现身,而妳确实被他吓了一跳。
吓一超大跳。
在妳眼前的,是漂浮在浓雾中的一颗男人头颅,那张脸上有大半边都布满着刺青般的翠绿藤纹,他双眼紧闭,肤色苍白,像个营养不良的病人,仔细看可以发觉他五官还算清俊,但这不人不鬼的造型着实让妳打了个寒颤。
“娘子,娘子可是嫌弃琅青了?就知你们人类对异己薄情排外.......”
琅青幽怨地用哭腔诉苦,但是嘴唇抿紧丝毫未启,也不知他是用什么器官发声,那张脸就像沉眠般毫无表情。
妳这时明白,琅青不愿露脸,可能是他吓跑过很多人,也可能是他的族人用跟人类不愉快的过往经验给他洗脑,无论如何在他眼里人类十分狭隘,妳当然不能丢了同胞的脸。
“我只是有点不适应。”妳清清喉咙大胆表示。
“哼.......”琅青用哭音回答。
“真的,我想看久了就会习惯,为什么你只有一颗头呢?”
“娘子想看琅青的身子?”琅青羞涩地以哭音问。
妳皱皱眉,觉得他话说得哪里怪怪的,但又好像没错。
“你天天在房间里看我整个人,也要让我在梦中看看你才公平呀。”床边的盆栽确实连妳的裸体都“看”过了。
琅青别扭地要妳不许笑他,妳再三保证后,他便从浓雾中现出隐去的下半身。
那.........不知是否可算是身体,琅青连脖子也没有,接在头颅下方的,是一团巨大纠结乱缠的藤蔓,有粗有细的藤蔓上长着许多圆圆的叶片,形状正像妳床边的小盆栽,而藤蔓最下方是许多根须,还带着湿润的泥土,从那里飘来一阵亲切的土腥味,像大雨过后潮湿的森林气息。
“为什么要笑?”
妳不解,无论要用惊悚或怪奇形容,都跟好笑搭不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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