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一个计划,秦宇身边没人照顾又不行,音音多好,一个于你而言应该应分的劳动力,她就只能任劳任怨,满心愧疚,拿自己一辈子搭给这个不负责任擅自行动的父亲?!”
“因为秦宇,你是有多埋怨她,多不把她当回事,才能觉得她对她的男人来说可有可无?!”
王闯张着嘴,半天没挤出一个字,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
顾承炎睨着他:“那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不管你也好,秦宇也好,究竟怎么看待音音,她就是比我的任何事,比我的命都更重要。”
“她从小到大,习惯了被你们所有人摆在其次再其次的位置,现在不好意思,有我了,只要我在,你们再想看轻她,那是做梦。”
顾承炎手搭上病房门,打算带音音走,进去前又停下,扫了王闯一眼:“还有你一直强调的所谓前程,我会进国家队,从最开始就只有唯一一个理由,为了你们眼里微不足道的秦幼音。”
说完,顾承炎推门而入,不等迈进去,正对上站在相隔不足两步之外的秦幼音。
空气无色无声,却拥挤而黏稠,糅杂着甜涩的呼吸和心跳。
顾承炎目不转睛凝视她。
秦幼音弯起水光欲滴的杏仁眼,扑到他身边,跟他十指紧扣:“哥,我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走,”顾承炎弯下背把她往起一托,仰头亲了亲,“哥带你回家。”
-
出发时天气极好,十一月的时节,寒冬的凛冽还没来,倒有些水果冰沙似的冰爽清润。
顾承炎的越野车还停在兰县中心医院门口,离这里有两个小时的车程。
陈年把他们送到兰县,顾承炎拉开越野车副驾驶,把小媳妇儿抱上去,系上安全带,指腹揉着她的下巴说:“这车空空荡荡跑了两个多月,终于接到你了。”
秦幼音坐回熟悉的位置,贪恋地到处摸来摸去,按开扶手箱时,看到里面胡乱塞着几袋面包和方便面,后座上放着一箱矿泉水,再开前面的储物格,是顾承炎亲笔写得密密麻麻的行程记录表,以及至少三四种不同的胃药。
她心口狠狠一抽。
顾承炎上车启动,左手转动方向盘,右手伸过去。
秦幼音忙把手搁在他掌心里,蹭了蹭觉得不够,十指紧扣也不够,她干脆双手一起,把他的右手包裹住,贴到脸颊上。
“回家我给你炖汤,每天晚上都得喝一碗才行,早上也要喝热粥,不准再吃刺激的!”
“好——我听话,不过得先带你去个地方。”
顾承炎一路把车开到他曾去抽过签的那座寺庙,时隔多日,仍然香火鼎盛,游人不绝。
他攥着秦幼音的手,迈上独自绝望过的高耸台阶,又回到那个抽签处。
佛音袅袅,烟雾漂浮不散,殿中的菩萨还是笑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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