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下的不是,求二殿下开恩……”白衣少年声音清冷,暖阳之下,带着点料峭之意。
二殿下居高临下,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心里涌过一阵很是痛快的感觉。他上下看了一圈,又发现白衣少年人虽是跪着的,可是他的脊背挺得笔直的,一张秀美昳丽的脸上,波澜不静,似乎还带着点讥讽之意。看着他的脸,二殿下心中的痛快之意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更加强烈的嫌恶。
“这些刁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全部押入掖庭……”二殿下挥了下手,口中很是烦躁地道。
“是,二殿下……”侍卫头领答应一声,口中喝骂着,将那些少年拎起押了出去。
眼见得自己的侍从被人推搡着走远了,白衣少年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怒色,夹带着一点哀伤与无奈之意。二殿下冷眼看着他的表情,心里这才稍稍满意了一点,冷哼一声,甩着袖子转身离去了。
众人簇拥着二殿下扬长而去,蹴鞠场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跪在地上的白衣少年先是一动不动,眼神像是在注视着那些人离去的方向,又像是什么都没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天边的太阳一寸寸西斜,初春的寒意也渐渐袭了过来。少年脸上的愤怒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了深深的失落与绝望。
“母亲,我快撑不下去了,我想家了……”少年低喃一声,凤眸泛着红,一直绷得紧蛛丝马迹的脊背也一下子塌了下来。他身子一歪趴在了地上,又将脸紧紧贴着坚硬冰冷地地面上。心中的苦闷与愁绪汹涌而来。
他本是越国的公子,自小过的也是前呼后拥,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三年前越国与闵国一场大战之后,越国大败,从此一蹶不振。越王呕心沥血,试图力换狂澜,殚尽竭虑之下,竟患了重病不治而逝。
越国大公子元阙匆忙间奉诏登了位,可是到底年纪轻,根基浅难以服从。内有堂叔元焕为首的一帮宗室虎视眈眈,外有闵国、燕国不断骚扰侵犯,元阙王位岌岌可危。不得以之下,王太后忍痛,将自己膝下的二公子送来悉国为质,将三公子送去了燕国,以换得悉国与燕国的庇护,换来越国边疆的一时安宁,好让元阙能腾出手整治内廷,让越国有休养生息以图后起的机会。
可是母国羸弱,越国二公子在悉国的日子岂能好过?纵使他天资聪颖,又谨小慎微,可是这三年来仍然受尽了冷遇与白眼。悉国皇帝又是个生性多疑的,他身边自越国带来的臣子也被各种借口或杀或遣,只剩下这十来个陪着他一起长大的侍从,可是如今眼看着也要遭了毒手。
想到这里,他心中起伏,情绪也开始激动。他以手抱头,喉中发出了压抑的哽咽之声。
就在越国二公子绝望崩溃之时,不远的宫墙拐角处,走过来两道身影。走在前面的是个小女孩,头梳百花分肖垂髫,身上穿一件粉蓝的襦裙。那女孩身量尚小,可是生得粉妆玉琢,粉面之上,一双秋水明眸,顾盼之间,璀璨流转,娇憨之中又透着股灵气。
“公主,您慢些,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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