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澜气得摔光了屋子里所有的物件,眼内全是恨意。恨皇帝, 恨皇后,恨自己,也恨那即将要嫁给他的女子。
这人既然体弱,为何不能直接早死两天?最好在那洞房花烛夜直接死了, 喜事变丧事, 天下太平!
他冷笑一声,觉得世事荒唐可笑。
“殿下,陛下自有他的想法。”罗书兴低声劝他。
祁子澜看向罗书兴,胸口起起伏伏,眼前发黑,最终只说了一个字:“滚!”
他再怎么恨, 一切都要听从宫里头那最尊贵的两个人的意思, 迎娶谭家的嫡女谭潇月。
婚事一切都是交给下人办的,宫里头还派了太监来。
赏赐的仪亲王府, 由于他不受宠,刚搬进去, 院子里的花就全死了。
一切都彰显着:这是一场注定不会惹人喜的婚事。
祁子澜迎娶了谭潇月,在新婚第一夜,连盖头都没去掀,直接回了自己房去睡。至于那女子有没有在等他,又是如何看待这场婚事,与他何干?
他们连一个孩子都不会有。
他根本不会碰她。
一夜醒来,祁子澜换了衣服直接让人去叫那女子起床。
今个要进宫见皇后。
既然成了仪亲王妃,该做的事情她一件不能少。
等人真到了他面前,祁子澜发现谭潇月确实很漂亮。那双眸子是微微发亮的,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常年躺在病床上的弱女子。
他刚这么想,就见谭潇月轻咳了一声。
一股厌恶感自心里蔓延全身。
是了。
皇后为了恶心他,千挑万选选出了个病秧子,为了让他断子绝孙!
祁子澜冷漠开口:“我们现下进宫去见皇后。从今往后,你就是仪亲王妃,在外记得做好你该做好的事。在府内,你什么都不用指望。我不会碰你一根手指。”
这女子就看着他,微微露出了浅笑:“我明白了。”
没有排斥,没有不甘,没有怨恨。
唯有一句“我明白了”。
祁子澜迈开腿,径直上了马车。
他一辆马车,谭潇月一辆马车。
车轮滚滚入宫,又滚滚出宫。
晚上又是分屋睡。
随后是回门。
他知道谭家在京城中算了不得,那谭阳即将就要去考秋闱。
左右这人今后会是太子的人,与自己不会有丝毫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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