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澜眉心被强行拉平,看起来怪好笑的。
谭潇月笑起来:“王爷进高墙,不应该早早想好如何与外头联系上的法子么?”
她可和灵云私下想了好些方法。
祁子澜看谭潇月笑:“我确实想好了如何与外头联系, 不过没想着那么早。外头本相信罗书兴能处理好, 到底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谭潇月:“若是外头什么消息都不知道,王爷又如何知道一切都顺着王爷的意思产生了变化?”
谭潇月自始至终都不认可祁子澜进高墙。
祁子澜也不晓得该怎么回答谭潇月这问题。
谭潇月的神情有点认真,离他很近。
就像是那天他们两个分离前, 锦衣卫闯进了仪亲王府,谭潇月牵起他的手那时一样认真。
祁子澜觉得自己好似刚喝下了太多的水, 那点水要从胸口溢出来了。
她给他拉开皱起眉心的动作太自然。
祁子澜往后退开一步:“有道理。我们先将住这儿的东西看一看,随后再说如何和外头联系。”
谭潇月疑惑看祁子澜离开。
这高墙里能说话的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这人跑那么快干什么?
高墙的宫殿住的屋子陈设很简单。
床、书桌、衣柜,都有。
书桌没有书, 衣柜里暂时也就几套衣物,都是刚置办过来,检查无误的。
祁子澜先一步回来,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
他低声快语:“以前怎么就没有觉得分开那点日子之后再聚,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
屋子里桌子是圆桌,祁子澜绕着圆桌又走了好几圈。
他想不明白。
重生后,谭潇月是他的执念。
成婚后几乎每日都能见着,他每天就和谭潇月“斗来斗去”。他不会管她私底下做的事,她也知道他平日私底下有做别的事。
日日相处,养猪、和小王八说话,到今年还养起了大象,两人还要为了这两年的高墙生活做各种小动作。
日子过得充实又飞快。
仪亲王府出门被分开带走那日,他心里头就觉得沉甸甸的。
等今日再见,她既少了原先在府中的做戏姿态,又像是和他亲昵了不少。
祁子澜脚步顿住,问了他自己一回:“杜丽娘?”
莫非兜兜转转,他真是……对她有执念,而这执念慢慢变化,成了别样的情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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