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下楼,站在空荡荡的房子中间。
快到午夜了,外面很热闹。
他走到厨房,接了一杯水,猛灌两口,想起来这是在老房子里不是自己的公寓,这不是过滤水。
但喝进去的水也吐不出来,只好作罢。
转身的时候看到奶奶的遗照摆在客厅台案上,老人家慈眉善目地看向他。
言嘉许苍凉的笑了下,对老人说:“您别笑话我,明年,肯定热热闹闹的。星星也在。”
门铃响了,大过年的谁来串门?
他也没叫外卖。
又响了两下,摁的人很急促,连摁带拍的,催促他赶紧去开。
一开门,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
哭的梨花带雨。
她本该在家里,和家人过团圆年的。
沈星梨伸手要抱,言嘉许心脏皱成一团,无法,再也无法跳动了。
她说:“我和妈妈断绝关系了,我再也没有家了。”
言嘉许没追问为何,赶紧把她拽进来抱怀里。
她在寒夜里赶了一大段路,周身冰冷。言嘉许先脱掉自己的睡袍,再把她的羽绒服,毛衣,裙子,衬衫全脱了,赤条条的一个小姑娘。
他用睡袍裹住她,抱回房间,用自己的身体给她取暖。
沈星梨任他折腾,终于暖回来,躺在被子里又说了一遍:“我真没家了,怎么办呀?”
言嘉许把她往自己怀里捞了捞,不甚在意地笑了下:“巧了,我也没有。”
沈星梨眨眨眼,还是难过。
言嘉许一笑,温柔的吻落在她眉间:“怕什么,傻孩子,我就是你的家。”
*
外面的鞭炮实在是吵,沈星梨再醒过来,才是凌晨三点。
言嘉许不在身边。
她披上睡袍去找,只见男人在书房,对着电脑发呆,又看看窗外的月亮。
沈星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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