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争先恐后涌出来。
唐栗已经长得很高了,比沈玉高出大半个脑袋,面容冷峻,眉宇间萦绕着淡淡的生疏和距离,再穿上得体的定制西装,完全找不到以往的青涩。
在这个样子的唐栗跟前,沈玉居然有种自己才是小孩的感觉。
可就是这样看起来成熟、稳重、不易接近的唐栗,抿着唇,蹙着眉,任由泪水肆无忌惮的往下落,哭得像个没要到糖果的三岁孩子似的。
沈玉向来吃软不吃硬,但此时,他还是硬生生忍住了上前安慰对方的想法。
他双手抱臂,一屁股坐到好不容易腾出空间来的椅子上,气定神闲地看着唐栗掉金豆子,途中还出去给自己和唐栗倒了两杯凉白开。
结果他刚把两个水杯放到书桌上,唐栗就走过来蹲下,一把抱住他的腰。
沈玉霎时僵住。
良久没有动。
然后轻轻抚了抚唐栗的背。
“起来。”
“不起来。”唐栗把脸埋在沈玉腰窝处,看起来那么正经,这会儿却耍赖地坐到地上,紧紧抱着沈玉,说什么不肯起来。
沈玉被唐栗这孩子气的举动逗得有好气又好笑,用力在唐栗肩膀上揪了一下。
唐栗被揪得吃疼,还是不肯动。
“你不起来,那我们怎么说话?”
“就这样说话。”唐栗慢慢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玉,下半张脸依然埋在沈玉的衣服里,说话声听起来有点闷,“我记起来了,全部都记起来了。”
沈玉又揪了下唐栗的头发,垂着眼睑,默默感受着柔软发丝在指尖缠绕的熟悉触感。
他问:“地上坐着不凉吗?”
如今刚立春,他这间卧室里又没有暖气,连呼吸间都浸着一丝冰凉。
唐栗摇了摇头,又道:“你去找慧净之前,还有你去找慧净之后,我都记得了。”
沈玉:“慧净跟你说什么了吗?”
唐栗默然。
慧净什么都没说。
更准备来说,应该是慧净太忙了,甚至有意避着他,除了他态度强硬的将慧净堵在食堂门口的那次之外,他没有在其他时候和慧净有过接触。
遗憾的是,唯一一次的机会,唐栗没有从慧净口中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至于沈玉一直住在庙里这件事,是他从其他人口中打听到的,也花了不少钱。
经过一番斟酌后,唐栗直勾勾地看着沈玉的眼睛,道:“慧净说你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因为你不得已做了某些事情,才早受到惩罚。”
沈玉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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