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揣进西装口袋里,牵起她的手回家。
这一天对他们而言是特别的。却没有心情,也不想与任何人举杯庆祝。邢唐亲自下厨做了一顿晚饭,然后帮俞火收拾行李。
体会过他的细心,俞火所幸什么都不管了,去了书房。医院确实什么都有,但她还是决定带上自己的行医箱,以防万一。然后又配了两副调理身体,增强免疫力的药,写下一长段医嘱,留给邢唐,免得要嘱咐的太多,他记不住。
晚上,邢唐百般温柔,俞火吻他左臂上那道刀疤,又一路向上亲到他耳根,低哑地唤:“……老公。”
那动听的声音如夏夜的风拂过心头,邢唐浑身一麻,终于,他在妻子满是爱意的呼唤中彻底释放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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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俞火入院,和外界的联系只剩电话。
即便不清楚她那边的具体情况,从新发病例和死亡数据的曝光,邢唐也能想像她有多忙,根本舍不得占用她本就少的可怜的休息时间,只是给她留言,让她知道,他在外面一切都好,至今为止,大唐、向阳、善和,还有远在A市的外婆舅舅他们,甚至是独自生活的郑雪眉,无一人感染。
邢唐还告诉俞火:“我暂停了向阳新药研发团队的工作,抽调出黄药子这种药学精英中的精英,参与到医药研究所的抗非药研制中去了。很快,抗非药便能研制出来。火火,再坚持一下。”
此前,抗非一线的中医并不多。毕竟,中医见效慢,几乎是公众对中医普遍的认识,因此某些地区最初并没有让中医参与诊治SARS。而为了挽救生命,激素类的西医被大量用于紧急治疗。
生命面前,副作用不值一提。
却依然阻止不了死亡。
左欲非更为了抢救一位危重患者,被感染了。
俞火的心理防线在那一瞬崩塌。她穿着隔离服,守在左欲非病床前,回想两人入院那天,赤小豆红着眼睛说:“你们俩互相照顾,我和邢唐也在外面彼此关照。我们四个,谁都不能有事。”
俞火知道她害怕,相比自己和左欲非,等在外面的她和邢唐承受的压力才是最大的。她抱着赤小豆说:“放心吧,九姐会帮你守好你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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