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俞火听见他语气温地说:“等他睡醒,眶深部的压痛感基本会消,视物会微有模糊,但不要紧,视野会逐渐变大,三天之内应该能恢复正常。我再写张方子,服一个疗程的药,调理一下,就痊愈了。”
邢外婆不停的道谢。
俞一归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说:“您老别客气,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本分。”
这个时候,传来了雷声。
俞火的心瞬间揪紧,她清楚地看见俞一归向外看了一眼,随即接起了手机,说:“妈,看完了,这就往回走,你带着小九睡吧,不用等我了。”
不用等我了……随口的五个字,竟成诀别。
俞火捂住嘴,眼泪瞬间溢出眼眶。
俞一归很快写好了方子,交给邢外婆。
邢外婆却拦住他,絮絮地说:“不行不行,雨太大了,不安全,再急也得等雨小一点才能走……”
或许是见雨确实太大了,也可能是邢外婆像极了母亲祁淑珍,俞一归不忍让老人家担心,他没再坚持,而是坐下了,和邢外婆聊起了天。
俞火听见他那么温柔地说:“对,小九是我家丫头,大名俞火,十五了。那是……”俞一归往邢唐的方向看了看:“哦,您外孙,邢唐,好名字。二十二,正是好年纪。”不知邢外婆说了什么,他似是有些为难,又带着几分腼腆地说:“丫头还小,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可要是将来两个孩子有缘,那当然是好……”
所以,那一年,那一夜,在还没有见到俞火的情况下,邢外婆就和俞一归提了亲吗?
俞火捂着嘴,憋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画面开始变化,世界再次无声。
俞一归出门了,打着邢外婆硬塞给他的伞,上车往家走。
没有路灯的晚上,外面很黑,本来渐小的雨又忽然大了起来,还有风的呼啸,令人心生恐惧。
在雨水的倾泻之下,泥沙松动,从山上往下滑,速度越来越快,面积也在渐渐增大。
俞火想喊俞一归,提醒他别往前开了,危险,停下,停下。
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俞一归的车行驶到他当年遇难的路段,瞬间被泥沙和碎石掩埋。
声音终于冲破喉咙,俞火悲戚的喊:“爸——”
雷声轰鸣,没有人听见她绝望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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