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赫饶赶到江湾别墅,等她不顾佣人阻拦冲进去,恰好听见邢唐几乎是低吼着质问道:“俞伯父的死和我有关是吗?郑雪君我告诉你,没有人能阻止我和俞火在一起,你更不行!”
赫饶的身体倏在僵住。
郑雪君像是被邢唐的突然出现惊到了,她又拿出一副懵懂惊恐的表情来,甚至是怯懦地问:“你要干什么?我不要和你说话,你快走。”
邢唐不给她逃离的机会,一把抓住后退的她,扼住她手腕:“城邦那起事故是你曝出来的对吗?你狠心地揭开俞火的伤疤,为的就是让我愧疚,要逼她离开我是吗?你就那么恨我吗?我除了夺了你在大唐的权,还对你做过什么?郑雪君,没有你,我们父子不会疏远至此。没有你,我也不会成为这个家的外人。你几乎得到了一切你想得到的,我始终受制于你不是吗?你到底还要怎么样?”
郑雪君不接他的话,仿佛被他的爆发吓到了极点。
邢唐却非逼她开口中不可。
他松开她,走向邢政房门口,一脚揣开了门:“我本想给你留一丝念想,可你不是疯了吗,忘了吗,还留着这些做什么?”说着已经要动手砸东西。
郑雪君就不允许了,她瞬间恢复了神志,拼了命地拽住邢唐:“这是你弟弟的房间!你手上拿的是他的遗物!”眼见邢唐要把邢政的东西顺着窗口往下扔,她嘶吼:“我就是要让你不好过!我的阿政没有了,凭什么你还好好的活着?同样是邢业的儿子,凭什么你什么都有?你还想爱,想结婚,门都没有!”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把邢唐拉了个趔趄。
邢唐并不是真的要扔邢政的遗物,顺势把手里的东西给了她。
郑雪君抱着抢过来的东西,眼底一片血红:“我失去阿政有多痛你知道吗?邢唐,我要让你体会一下,失去挚爱的痛苦!”她甚至都忘了要放下邢政的遗物,又折返回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一份资料甩过来:“看看吧,祁淑珍,俞火的奶奶,拆迁事故受害人!俞一归,俞火的父亲,正是为你出夜诊,回家的路上遇到泥石流。邢唐,你爱的女人,唯一的两位至亲,皆因你而死!你觉得当她知道所有这些,还有勇气和你在一起吗?”
竟然真的是这样。怎么会这么巧,怎么那个患者,偏偏是他?邢唐倚靠在楼梯扶手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动也动不了,胸臆间那股剜心的疼蔓延向全身,邢唐疼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赫饶捡起掉在地上的资料,几乎没有勇气看到最后。
郑雪君看着邢唐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痛快极了,她忘乎所以地说:“你以为没人能够阻止你们在一起了是吗?你看看,她父亲能不能?你一直等你自曝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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