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谁也没再提志愿队的事。俞火也不急,心里有把握等自己下周回医院上班前,邢唐肯定会吐口。于是,她充分利用最后几天的休假时间,一面照常去养老院帮忙,一面争分夺秒地钻研邢唐那份照护师培训方案。然后无意间,俞火发现了抽屉深处那个精致的小绒盒。打开后,她有种被闪瞎眼的错觉。
猛地想起那晚她提及求婚的话题,邢唐的反应,俞火开始认真思考,他开口时,自己要如何回答。想着想着,不自觉傻笑起来。
如此这样好几次,邢唐不解:“怎么了,想到什么高兴事了?”
她收了笑,若无其事地说:“没有啊。”
邢唐宠爱地在她头上抚了抚,没再追问。
然而,俞火等了两天,邢唐都带她去吃过有小提琴伴奏的特别浪漫的烛光晚餐了,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周五下午,俞火心血来潮地去大唐接邢总下班,有意给男朋友个小惊喜。从电梯里出来后,发现秘书位空着,正迟疑是等确认邢唐没客人再进,还是直接敲门,就听见没关严门的办公里传出徐骄阳的声音:“你可真是爱国敬业友善和谐富强心大外加有骨气!为了表示对女朋友参加志愿队的支持,婚都不求了。难道不是在她走之前把事情落实下来,才更安心?”
邢唐的声音传出来,俞火听见他无奈地说:“我又不是因为对她不放心才决定向她求婚的。我定戒指的时候,陈院长并没有和我提起志愿队的事。”
徐骄阳替他着急:“那既然都准备好了,干嘛不办?”
“我是求她嫁给我,不是让她以此交换什么。”像是担心徐骄阳不懂,邢唐继续:“以她的个性,既然要去,必然是谁也阻止不了的。但她却小心翼翼和我商量。我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几乎是冲动地就表了态。但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马上收了脾气。我以为她会和我争取,甚至可能因此和我争吵。但她没有。”他说着笑了,自嘲地那种:“我不想让她误会,我仗着向阳打压康诚的事向她邀功。才想冷却一阵子,等她回来再求。”
“你这可真是邢唐式思维!”徐骄阳忍不住骂:“您老是不是忘了自己贵庚了?用不用我提醒你,再过几个月您老三十二了!再不抓紧,左欲非都抢你前头了。”
俞火才明白他为什么为求婚做好了一切铺垫,却临时改了主意。她也不偷听了,直接推门进来,走到邢唐面前,“从我拒绝你,又接受你这件事情来看,在感情上我是个不太坚定的人。邢总,你可想好了,真要冷却一阵再求?”
或许是她出现的有些突然,也可能是话有点直接了。邢唐一时没答话,稍显沉默地看着她。
俞火目光安静地与他对视,直到读懂他眼里的真挚和重视,她摘下自己腕上那个特殊的手镯,按开卡扣,从中取出一根银针,当着徐骄阳的面把银针弯成一枚活口戒指。
抵在邢唐指尖,她用清泉一样的嗓音说:“别以为又偏远又贫穷的地方就没长得帅的男人,一走一百多天,空虚脆弱寂寞冷,我也会有。再加上俞大夫颜值很能打的,走到哪儿都被关注,你风筝线放出去,拉回来的可能是一串情敌,你应付得了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寻常随意到像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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