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竟然目不转晴地看。
“满哥儿,那就是雪花,等你长大了,母亲陪你堆雪人,打雪仗,好不好?”
满哥儿被母亲.亲了下脸颊,觉得痒痒的,便“咿咿呀呀”地躲。不知道听懂了没有,眉眼倒是弯了下来。更像张居龄了。
顾晗看的一愣。
梁嚒嚒看满哥儿可爱,也伸手逗他:“屋里添了孩子,就是热闹。少夫人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她顿了顿,想起了什么,便摆手让屋子里其他伺候的丫头们都出去,低声道:“少夫人,老奴想劝劝您……您就只当老奴僭越了。”
顾晗去扶满歌儿的腰,“嚒嚒尽管开口。”她是自己房里的管事嚒嚒,做的事情也都是为自己好。
她不是不明是非的人。
“怎么添了哥儿,您倒和三少爷生分了……”梁嚒嚒叹一口气:“三少爷如今的官做的愈发大,您可得好生笼络着……别让外边儿那起子无赖钻了空子。我是活一辈子的人,吃的盐比您多些……实在是人心险恶。”她自来是伺候老夫人的,有些见识,老太爷年轻的时候,官做的也大。都有人送什么瘦马,良.妓的。好在当时顾家的老祖宗还在,管的严格。老太爷也不敢有那方面的心思,不然府里不知道会有多热闹呢。
顾晗苦笑了一下,“……嚒嚒,你不懂。”
她心里什么都清楚,只是还做不到而已。只要一想起那日和张居龄在后角门时的争吵,便说不出来的自惭自愧——但更多的却是对俩人之间的感情产生了怀疑。
张居龄说她的那些话,她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楚。
「你还真是大方?还没怎样呢,就要把我推给别人?安宁郡主就算有天大的权势,你我之间也好歹有情分撑着……」可能是他气头上的话吧,她却想忘也忘不了。
说矫情也好,别扭也罢。但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也许,她需要时间或者一个契机吧。一个让她相信俩人之间感情的契机。她和张居龄前世今生,经历了生离死别,几番纠缠。到最后,却是最害怕失去。
因为害怕,才更患得患失。
世人在爱面前,大多是卑微且不自信的。因为你爱那个人,他的一点点行为都会放大来看,再反复分析。
无非是想抓住爱罢了。
“少夫人,听老奴的……”
梁嚒嚒拍拍顾晗的手:“夫妻俩过日子,别论那么真……俗话还说,难得胡涂呢。”
“难得糊涂?”
顾晗这次倒是想了很久,“嚒嚒,我记下你的话了。”
雪下的更大了,像飘落的白蝴蝶,自在飞舞。
张居龄从衙门回来时,天已经黑了。顾晗怕满哥儿冻着,让乳娘带了他去暖房睡觉。
本来满哥儿是和她睡的,但小孩子夜里容易哭闹,才让乳娘带着……张居龄公事繁多,怕耽误他休息。
张居龄挑帘子进了内室,顾晗抬眼便楞住了。他手里拿了一大捧红梅,含苞欲放的,美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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