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驾着马飞奔而去。
顾晗的身体到了这个地步,怎还受得住车马的折腾。不一会儿,下/身便流了血。
“少夫人,少夫人……咱们怎么办?”
桃绿看着话都说不出来的主子,眼圈红了。
“不能再走了,少夫人受不住了……”
桃红一边搂着顾晗,一边撩起一侧的帏帘看外边的情况。
正巧锦云布桩新到了一批秋冬的成衣,顾景文闲来无事,要去看看质量如何。他骑马从柳巷胡同的主街道驶过,算是抄了近道。
桃红却一眼看见了他,像见了救星一样,扯开嗓门儿就喊:“三爷,三爷……”桃红一喊,桃绿也看到了,跟着喊。
顾景文拉住马缰绳,回头便看到自家的马车跟在身后,便问:“怎么回事?”
“三爷,少夫人要生产了,快去请大夫……”
桃绿吆喝着马车停下,跳下去跑到顾景文的身边求助。
“什么?”
顾景文吃惊不小,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跟着的小厮,拉开车帘便看到了半闭着眼的顾晗。
“三叔……三叔。”
顾晗一句话歇了几歇,“救孩子……”
顾景文俊眉紧皱,顾不上责问情况了,探身打横抱起了侄女儿。又大声吩咐跟着的飞昂、飞彪:“快去请相熟的大夫。”走了几步,又说:“还有稳婆。”他们跟着自己在此处多年,周围的环境甚是熟悉。
俩人答应一声,打马而去。
还好锦云布桩离柳巷胡同不远,他拐了两个路口就到了,把侄女儿放在后院卧室的床铺上。有年长知事的婆子便赶着去烧热水,准备剪刀,手巾、白色麻布、被褥毯子、小包被等一应的物件。
大夫和稳婆很快就来了,顾晗却疼的几乎没有了知觉。
大夫姓王,是方圆十里最擅长妇幼的,他给顾晗把了脉,摇摇头,出来外间见顾景文:“顾三爷,孩子还未到月份,产妇身子又太虚弱……怕是不太好保。”
“胡说八道!”
顾景文怒火中烧:“晗姐儿还好好的,你就说这样的泄气话……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办法,大人和孩子都必须安生地活着。不然你仔细着!”
大兴顾家是京都有名的世家,王大夫自知惹不起,便诺诺地退下,提笔去写催产的药方。又嘱咐让熬参汤给顾晗服下。
参汤熬好了,桃红服侍着顾晗喝了一碗。
疼的越来越厉害,顾晗快坚持不住了……她问稳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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